良久,白帷妥协道:“既是如此,俯林,你和清风便代表梁陵,前往水沉,恭贺其少主李磷新婚。”
归境抬手道:“是,师兄。”
宓沈轻轻振袖,那颗红色的荧火莲的种子再次出现,他抬手道:“是。”
此事已解决,宓沈便与归境一同离开。白帷看着两人的背影,攥紧了手。
出了门,归境微微侧身看向面无表情的宓沈,道:“清风,你不应感谢你师兄我吗?”
宓沈只是淡淡看了归境一眼,道:“为何。”
归境轻笑了一事,道:“若非师兄劝诫,你怎会得偿所愿。”
宓沈停下脚步,转眸看向前方的归境,忽道:“得偿所愿的当真是我?”
归境见宓沈停下,也停步回身看向他。但听到这番话后,他的眸子微动:“清风何意?师兄不明白。”
宓沈却并不回答他,抬步走向他盛满花木的窃蓝山。
归境看着宓沈远去,暗声道:“怎么还是这样倔。”
“……不要这么倔,否则……最终折断的,只有你自己。”
可清风拂过,花发出几声颤音,此后……此后归于平静。
……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水沉
王沂见李磷还未换衣,望着一个木匣发呆,便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快到吉时了,你不换衣,在想什么呢?”
李磷把玉盒合上,站起身看向王沂,道:“我在想若是甯兄还在的话,我的婚礼,他会忙些什么。”他看了一眼王沂身上的行郎服,眼神复杂,“你说他那么一个爱蓝袍的人,会不会在这通身红色的行郎服上别一件蓝色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