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白吗,你爸爸把你排在第一,我第二,他自己在最后。”
这句话看似不难理解,希希在听到自己第一,心里很愉悦。
她从山艺摘掉墨镜的双眼里,看到了她这个年纪看不明白的柔和与深沉。在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人或许不讨厌了,只觉得她好奇怪。
九月末,临近国庆,柳筱拉住苏格问她。
“苏老师,国庆有人邀请你喝喜酒吗?”
“没有,只是我有一个朋友要去挑婚纱。”
“喔。”柳筱了然。
“怎么了?”她总觉得她有其它话想说。
“我以为,大海会请请同事呢,看样子一个都没请。”
“大海要结婚了。”
“嗯,我听同学群有人提起,说他和自己的小学同学要结婚了,说是青梅竹马,一段佳话。”她笑笑,“分明是隔了很久,数年后相见才决定在一起。”她似乎在替主人公澄清,以旁白的方式讲别人的故事。
忽而,她意识到自己的界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格以为她真的淡忘释怀,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在意大海,而大海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打算匿名送他一份新婚礼物,告个别吧。”
苏格不明白每次面对柳筱,都会显得笨拙,安慰的话怎么都讲不出口。
她无法说,会好的,勇敢一点,坚强一点,甚至什么都表达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不爱有时是无解的,爱也是。
她拍了拍她肩,问她:“柳老师,这次说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