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他没去天台,而是站在老公寓的三楼,从楼道的窗户往下看,女孩蹲在地上在喂一只很小的白猫,然后她听到屋内的叫唤声,马上轻拍了下猫屁股,把手里的馒头丢远,赶紧进了屋。
李柏松看着女孩连贯的动作松了口气,想必她对父母已经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措施。
临近开学,李柏松没再去那片老城区,而且他父母也恢复了以往的恩爱,他没什么可散心的了。
可开学第一天,他就觉得那个在讲台前摔跤的人很像那个小巷女孩,至少身形很像。开学第二天,他看见那人低头进班的样子,又觉得有七分像。
一周后的语文课上,李柏松听着那因紧张而平翘舌不分的读书声,终于有了十分的肯定。
自此,他不知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开始有意无意地帮她,可每次都被无视或拒绝。
比如他看见她推着自行车在找停车位,会说“那里有位置。”可她没转身,像是没听见,推着车朝反方向走。
又比如他看见做值日的她拎着水桶,他会问“要不要我来?”而她只是摇摇头,接着往前走。
“你的知忘写了。”有次他发试卷,一张试卷的姓名栏上只写了一个字,他便随口说了一句,可她回应他的则是低头不语。
几次下来,李柏松不再自讨没趣,像是他非要惊扰她。他觉得自己也没做啥,换作其他同学他也会这样。郁闷之际他和外婆提及了这个女孩,外婆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沉下心来。
之后,李柏松就不再有任何靠近她的行为,直到高二卢默开始拿蚯蚓吓唬她。
那次,他看到她右手紧抓着椅子,等到卢默没趣地走开后,她的右手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