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拉着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灯放在一旁的地上,又把沈徽的手腕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揉着:“你今天写了这么久的字,后来又是骑马,又是到处敬酒行礼的,手酸吗?”
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因为被拉着手的缘故,沈徽的身体微微歪斜,像是靠在了殷盛乐身上一样,他摇头:“臣常年习字,还刻竹简练习腕力,并不觉得手腕酸痛。”
“啊?是吗?”殷盛乐仔细端详那截在红衣的映衬下愈发白嫩细瘦的腕子,不怎么舍得放开,小心地捏了两下,感觉到身边紧挨的人微微颤了一下,“捏疼你了?”
沈徽垂着脑袋,摇头:“痒殿下,臣怕痒。”
“哦哦。”殷盛乐忙将他放开,沈徽借机坐直。
殷盛乐歪头盯着他:“阿徽,我觉得我最近好像不太正常,老想着想着你、你这么瘦,抱起来好硌手不是,那个什么,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他前言不搭后语,磕磕绊绊地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沈徽很认真地听着,又一次劝慰他道:“臣大概是天生身上不爱长肉,御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不也说过臣的身子极为康健吗?”
“可你体力也不是特别好啊。”尤其是跟自己比较起来。
“臣与那些日日在屋中苦读,走两步就要喘上几口气的弱书生相比起来已经很健壮了。”沈徽无奈地摇头。
殷盛乐挠挠脑袋:“可也还是不算太好,这样吧!”他一拍手,“反正你都科举完了,以后每天你跟着我一起练拳,去马场跑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