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里,虽然也有某些权贵在家里豢养了娈童小厮,但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关系总归是为人所不齿的,更何况有根深蒂固的一定要传宗接代的思想存在着,即便自己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恐怕他们也只会催着自己:无论喜欢什么你都得先去个妻子,留个孩子再说,有了香火,谁管你今后怎么玩?
先娶妻,然后偷偷跟阿徽在一起?
殷盛乐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这样对阿徽不公平,对“妻子”也不公平,对自己而言,更是全然没有接受这一荒诞安排的可能。
好想当皇帝啊,哪怕是像原书里一样的暴君也行,起码别人都会知道自己不好招惹,也省得他们整天指摘自己的性取向。
他突然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渴望那个皇位。
殷盛乐只记得自己是必定要上位的,无论是原书里早已描写过的结果,还是以自己如今的处境而言,除了继位以外,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原书里对这一段是怎么描写的呢?
沈徽成了翰林之后便有意识地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几次挑衅临川侯,又佯装不敌侯府势力,最后被调到地方上去做官——为什么原主没有帮助沈徽,任由他被人打压呢?
明明沈徽留在皇都,最好还是继承了临川侯府,对原主的助力才更大不是吗?
究竟是因为原主恼烦沈徽的“不听话”而不愿意帮忙,还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帮忙呢?
同样是年纪轻轻就入了朝,同样是帝后捧在掌心里的小宝贝,同样的嚣张跋扈得罪尽了异母兄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