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很怕万一自己松了手,沈徽立马就要逃开。
大概他自己在某个地方与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相通的,对于想要的人或者物,必然是死拽着不肯轻易放手的。
沈徽沉了沉心,他深吸一口气,找回理智:“殿下,您在校场习武或许是习惯了,但臣的手向来只是提笔的,怕是承受不住您这么大的力道。”
殷盛乐听着呆了呆,眨巴两下眼睛,慌忙将手松开:“捏疼了?!”
沈徽趁机把手收回去,两只手一起拢进袖子里,不再给殷盛乐有胡来的机会:“还好。”
两人盯着对方的眼睛,相顾无言。
“这是怎么,闹脾气了?”二皇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殷盛乐转头看他,注意到二皇子妃与双胞胎已经跟女眷们围成一团开始吃点心聊起了天来。
而四皇子背着手站在远离女眷,也远离自己的地方,旁边只有两个小太监提灯跟着。
孤孤单单的二皇子自己拖着凳子过来,往两人跟前一坐:“还是都被地动吓着了?”
殷盛乐狐疑地看着他,摇摇头:“我有点儿被吓到,一不小心就把阿徽的手捏伤了。”
他很自然地把锅揽到自己头上,二皇子脸上没什么异样的情绪,而是略微夸张地拔高了声音:“哎呀呀,是伤了哪只手?沈大人的一笔好字可是叫翰林院里的老大人们都眼热得很呐,小七,你这就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怕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