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二皇子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个扁圆的小盒子,“我这儿有昨天才从父皇那里讨来的膏药,活血化瘀的,你”
“不必了。”殷盛乐果断地回绝,“我这儿也备着呢,用不着二皇兄操心。”
他不知道自己的作态像极了护食的小猫。
二皇子的视线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来回扫视一遍:“七弟”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顿了半晌,最后还是将那盒药膏收起来,拧着眉毛灰溜溜地去骚扰四皇子去了。
殷盛乐警惕地注视着二皇子的背影,两个异母兄长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能听得出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是二皇子不知怎么被尬住了,才特意去找四皇子排解尴尬一样。
“阿徽,你的手怎么样了?”殷盛乐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药盒子,“让我看看。”
沈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说话,直把殷盛乐盯得身后汗毛立起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心虚。
“臣无碍,殿下别担心。”他说话的语气终于恢复成正常的模样了。
这变化叫殷盛乐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心神一松懈下来,他就开始嘴上把不住门了:“刚刚的事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突然想叫你知道”
“殿下!”沈徽一反常态地打断了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拧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殿下,若您还当我是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那事就莫要再提了。”
他低顺的眉眼还像从前一样的好看,殷盛乐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无边的怒火在他的身体里灼烧着,可只要他一看见沈徽苍白的脸颊,这怒火就完全没法发出去,而是无声无息地自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