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不自觉地往身后退开了些:“殿下。”他咬咬舌尖,让自己从一瞬间的恍惚里回神,然而他还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热气包围着,甚至在手心里都开始渗出细汗了。
殷盛乐以为他是因为有外人在着放不开,看了眼正假装自己是尊木像的合乐莲实两人,决定不再挑战沈徽的神经,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
身为男朋友的体贴他还是有的。
现在不必着急亲近,等到了地方安定下来,身边也没有长辈的眼线,那岂不就能顺理成章地和阿徽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这样了吗?
殷盛乐心里的小人正激动地搓手。
上次坚持的时间太短了,在那之后殷盛乐背着沈徽又学习了许多的书面知识,离瘦岩县越近,他也就越觉得自己离实践活动不远了,这一次一定叫阿徽知道,自己已经是个能跟他一步到位直接全垒的大人了!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呢算到瘦岩县的县衙已经破旧到根本没法住人了。
也不能说是没法住吧,但这个破破烂烂的环境实在是太委屈住在这里的人了些。
乔知新等人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里头跳下来一个黑色衣裳的俊郎少年,少年长了双猫儿似的圆眼,双瞳是罕见的深黑色。
这是县令?
“也太年轻了吧?细皮嫩肉的,分明就是个公子哥儿嘛。”六子只觉得这一回的县令只怕是也待不下去,过不久就要换新的来。
而他眼中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完全把四人忽视了,三步两步蹿到县衙的大门前,一抬手,就把整扇门最值钱的铜把手给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