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猛地将他拉进怀里:“当然要处理了,不过那些要紧的事情,我早就弄完了,剩下的这些,不过都是废话连篇的请安折子罢了。”
他握住沈徽的右手,往他手心塞了只毛笔:“阿徽还记得小时候,我刚刚开始学写字那阵子,手总也捏不住笔,写出来的字也跟狗爬似的,你还夸我说我写的字很有童趣,可刘老羊,咳,刘夫子却将我批了一顿,那天之后,你就常常像这样——”
殷盛乐握着沈徽的手,在摊开的奏章上头流畅地落下“朕甚安”三个字。
“安”字最末的那一笔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俏皮。
沈徽却只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殷盛乐的掌心紧紧贴合,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常年握刀拉弓的手内侧有些粗糙,一下一下地蹭在自己掌背上,明明是做着正经事,却处处都透着无言的挑//逗。
他没力气挣脱殷盛乐的控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挣扎弄乱了桌面上的奏章,更不愿意将手中的墨迹凌乱地洒在奏折上。
一切会叫人见了狼藉的奏折而引发不好联想的举动沈徽都不愿意去尝试,他太在殷盛乐的“清名”,虽然后者巴不得将两个人的名字牢牢捆绑在一起,最好充斥着暧昧的色彩,每个人在提起殷小七和沈徽的时候,都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才是殷盛乐最想要的结果。
“你说的那些个清名污名的,我从来都不在乎。”殷盛乐悄悄咬着沈徽的耳朵。
沈徽往后躲了躲,握住毛笔的手腕依旧沉稳:“这话你说过许多遍,但我也说了很多次,我很在乎。”
“阿徽,我发现你一生气,或者一害羞,就不会老在意那些个君君臣臣的了,你说,我日后要不要加倍招你?”
“你!”沈徽忍不住转头瞪了殷盛乐一眼。
殷盛乐乐起来:“就是这样!”
他眉眼弯弯:“咱们是爱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