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权利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我知道你不愿意叫别人晓得咱们的关系,虽然我是不在意这个的,但只要你在意这个,那我也不会随随便便打破它,可那些礼节到底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们是爱人,理所应当就该是最最亲密的,你要是发火了,气急了,那你就算是打我咬我都好啊。”殷盛乐话说得很是软和,对沈徽循循诱导,意图令其放下这个时代里根深蒂固的君臣之别。

沈徽很是为难。

他心里充斥着无数的声音。

有的声音过分贪婪,催催他接受殷盛乐的爱意,彻底放弃那些禁锢他本真的枷锁;而有的声音又十分恐惧,不断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越过那条危险的边界;而那些最微弱,却又散布在他心中每一个角落里的音节正起起伏伏地在他耳边回环。

他的殿下理应得到一切最好的。

而这些他所认为的最好里,并不包括与自己违背世俗礼教的恋情。

可与此同时,殷盛乐这一次又一次的真挚表白将沈徽心底的恐惧慢慢消磨,而又助长了他对爱的贪求,然而与这份贪婪一齐成长起来的,还有那些曾经十分微弱的声音。

“陛下莫要再逼臣了。”沈徽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将手放到腰间紧紧缠绕的手臂上,这一回他轻而易举地就将殷盛乐的手拿开了。

沈徽不敢转头去看殷盛乐的表情。

但殷盛乐在松开他之后,就站起来自己绕到了他的面前:“阿徽,你别难过,我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