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含笑地看着他:“这才一日,陛下便不记得臣被锁在此处了么?”
“当然记得。”殷盛乐的肤色稍微深些,且脸皮异常的厚,除了他动情的时候,沈徽很少能看见他脸颊发红的模样。
但现在殷盛乐脸红了。
他进了密室,把门关紧:“不该告诉你怎么打开密室门的。”
沈徽抬抬脚,冷色的锁链横在白皙的脚踝上:“臣就算能开门,也逃不出去。”
他们坐回大床上,殷盛乐把沈徽搂住,用力吸了两口:“我刚把工部尚书换去山区搞建设,果然他们就坐不住了,你给他们写了什么?”
“不过是一份很简单的卷子罢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换成了小儿连环画。”沈徽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因为突然毒血发作把脑子丢了的殷盛乐在昨天晚上提着皮鞭蜡烛要和他做小游戏的时候突然清醒了。
那一瞬间的窘迫和尴尬让任是脸皮厚比城墙的殷盛乐也绷不住了,最后结果就是小游戏没能做成,两人相顾无言,殷盛乐单方面躲了沈徽一阵子,再一翻身,两人便定下现在这个计划。
经过蔡侯府的那一通热闹,以及后头殷盛乐大摇大摆把沈徽掳进宫里的事件之后,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只怕真的会认为殷盛乐对沈徽真的是强取豪夺;本来就有意接触沈徽的幕后之人很大概率不会放弃这个给沈徽“雪中送炭”的机会。
到时只要殷盛乐把自己表现得一天比一天暴戾,而沈徽又表演出被人囚禁强取的痛苦与恨意,那说不准就真的能把一直躲在水面下的那条大鱼钓出来了。
“没想到竟真的与杨阁老有关。”
“那也未必。”殷盛乐摇摇头,“从杨阁老以往的作风来看,他似乎并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一个工部尚书便叫他露了马脚,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