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太子再这么混账胡闹下去,他和他的身子迟早得坏一个。
待到太子溜地人都不见影了,楚愿委屈地软下声音提前求饶:“师兄,真没我什么事儿,”青年嗓音稍哑,还带了无师自通的哭腔,明显地欲哭无泪,“他哪里都没碰到。”
身上的痕迹,明明都是师兄留下的。
第33章 约法三章
【他和自己是一路人,楚愿想。】
阔口青花瓷皿搁在木檀案上,沈斐之落座,素净的手揭开瓷盖,捧碗挥勺去盛热乎乎的梨子水。他脸上蕴的情绪不曾遮掩,无论是唇角的弧度抑或是规整的发丝,都昭示他不悦的情绪。
楚愿讨饶也讨过了,这事儿他何错之有,可他师兄太会吃醋,一天能为他将天下的醋都全部抢走,自己一股脑倒进胃里。
楚愿没觉得自己有哪里这样值得叫师兄防别人防到这个地步,不过他不愿意沈斐之心里那样不快意。
青年转了檀木椅,好离沈斐之更近些,膝盖和修直匀称的小腿隔着一层精细的绸裤和沈斐之的相贴,楚愿示好地说:“师兄,别吃味了。”
沈斐之盛好梨子水,一手拿瓷碗,一手执细勺,转过身面对楚愿。他的妒火在楚愿蹭过来时哗啦啦全浇灭了,垂下眼睫吹温了梨子水,再喂到楚愿的嘴里。
“没碰到也不行,”沈斐之瞧着楚愿滚动喉结将糖水吞咽,青年莹亮的黑眼珠闪动着不安,这种不安不为忌惮的害怕,而是为爱人情绪失常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