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似乎知道他所想,海棠和芙蓉贵气,还妩媚娇美,吃起来应该花香四溢,汁水迷人。
他双指扶住昙花的花瓣,也不解释,似乎客套地问:“你也吃吗?”
一个人吃独食也太没品了吧。
长生身边的雾气愈发粉了,他像是愈对他着迷就要矜住自己内心翻滚的爱意,防止吓到刚认识的小神仙,他将指尖在粗糙的土壤上摩擦了两下,佯装玩笑道:“无极与我一起吃吗?”
楚愿脑子确实晕乎乎的,他不知道就一壶桂花酒怎么能那么醉人,看什么都眼花缭乱,扒着岸边伸手,艰难地将昙花拿起来喂进长生嘴里,再对人家抬头张嘴,露出一截舌头和洁白的齿,他晕乎乎地和人商量:“你先吃,我再吃。”
宛如在和朋友好声好气说话,可神情又是那么放荡,惹人铸下滔天的罪责。
长生喉结滚动,垂眸轻咬小神仙捻花的指节,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牙印。克制的弦乐此时罢曲,帝君莞尔,扣住小神仙伸向他的手,倾身含吮心上人的润唇,舌尖将昙花花瓣推向小神仙那儿也不罢休,非要勾着人家欺负,甚至抱着小神仙,从案上滚进了悬月湖。
桂花树簌簌落下一场桂花雨,楚愿迷蒙着眼,眼角赤红,他尝到昙花的花汁水,那是舌头紧密地交缠,捣出的甘甜和着两人的涎水所诞,体内属于无极的记忆告诉楚愿,一切发生都是如此自然而然。
长生痴缠地、一遍遍吻他,和平日的清冷自持全不相同,再也没有掩饰本心中对他的贪念和欲念,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执拗地问他:“为什么是昙花?”
醉醺醺的青年手勾着帝君修长的脖颈,呼吸间吐出热气,他笑了:“瞬间也是永恒。”
听者也难辨别他是清醒是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