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承期靠在枕头上,微微抬起眼,看着北帝眼中汹涌的怒意,唇角上扬几分。
说到底,父皇对那个庶子的感情,不及对自己的万分之一。
“父皇,二哥并非这样的人,这件事或许有误会…”
“你还替他解释。”北帝两只手背到身后,眼里的刀子可以杀人,“在幽通那样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他与你们不同。”
“他根本就是一匹野蛮的狼。”
池承期听到这里乖巧地闭嘴,看着北帝重新坐回床边,郑重地说,
“期儿,父皇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他欺辱。”
“而你,也要学学怎么当一头足够凶狠的虎。”
池承期低下头,“儿臣遵命。”
北帝大步走出门外,回了祁承殿,在大气的书案后坐下。
“罗祥。”他锁着眉头,沉声道,“到时候了。”
“埋了这么多年的网,也该收了。”
旁边那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走到北帝身边的时候却平静如水。
“皇上,这晋王该如何杀。”
北帝翻开书案上的一本折子,好像这条命在他眼里的重量不值一提,
“如何杀不重要,朕只要结果。”
“嗻。”罗祥应一声,躬身退出了祁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