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宝婺从来没想过,一个作文里形容秋天快被用烂了的词语,放在这里竟然如此贴切,秋日太阳依然高照,风从脸上耳侧吹过,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爽质地,不像夏日粘腻,也不像冬天凛冽,唯一这个季节有的,让人清醒同时又深深沦陷的干爽气息。
“好,我答应你。”
我可以是一切,你怒火的对象,你依靠的伴侣,你最好朋友的——
替补之一。
“既然都是你朋友了,给你朋友加个油,争取这次竞赛进二试。”等他再次出声,赖宝婺才惊觉他站的离自己这么近,近在咫尺的距离,说话的气流拂过她后颈。她一凛,身上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赖宝婺慢慢回过头。
他就站在她面前,配合她的身高微微低头,两手插兜。赖宝婺垂下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双红绿色aj,鞋尖就对着她自己的粉色球鞋。
他的每一下呼吸都如此清晰、强烈,伴随着间或的吞咽,喉结滚动。
“怎么,不愿意?”他声音低沉,有着跟大提琴类似的轻微共鸣。
她头皮发麻,这种酥麻的感觉随着血液的流动丝丝涌向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手脚发软,空气好像都有些不够用。
鼻腔一酸,好像有什么流下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抹。
高斯目光一顿,立刻说:“你别动。”
一只手握住她后颈,把她下颌抬高。赖宝婺吸了吸鼻子,失去方向感的她唯一依仗只有他给的手臂,她仰头看着他的脸,下颌略尖,自下而上的角度也经得住考验。
高斯目光微凝,拉出校服里面的长袖t恤给她擦血,她胆战心惊地一直问好了吗。“还没,”高斯固定着她的头,“服了你了,跟小孩一样,说流就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