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干了。”她瓮声道。
“那我怎么没事?”
高斯恶作剧地掐住她鼻翼,赖宝婺挣了一下:“你干嘛?”
高斯控着她后颈,不给她动的机会:“这是最快的止血办法。”看她不信,话锋一转,他闲闲道,“我有个亲戚,死之前就是因为动不动流鼻血。”
此话一出,她彻底安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土法有用,还是说她自己身体复原,血终于止住,只在唇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红,她昏头涨脑地擦来擦去,看着有点小尴尬。高斯看她没事,也不折腾她,痛快地放她走。
站在原地看她背影,放在裤袋里的食指和拇指不自觉来回相搓,回味刚才女孩脸上细腻触感,高斯忽然笑了。
眯眼看向廊外树缝,碎光万点从头砸落,带着最原始的蓬勃生机。
充满希望。
同时同地,邵天赐领了严欢去台球厅,他几个玩的好的哥儿们都接受并且熟悉了严欢的存在,几次下来还揶揄邵天赐,怎么最近都不带你宝姐姐过来玩。邵天赐让他们滚,玩你妈呢玩。几个男生被骂了也不生气,还笑。
严欢发现男生的本性如出一辙,私下里什么脏话都说的出口,打游戏骂的那些脏字听一遍就觉得灵魂被强/奸,要说区别,就是邵天赐这个人只要有女生在的场合,就会表现出适当的分寸感,而这种有所收敛的姿态,也让严欢深深着迷。
她笃定他来自一个优越的家庭环境。
一个人可以坏、可以痞,但他只要动不动把谢谢对不起麻烦你挂在嘴边,就很容易在他这个年纪的男生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