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脸上滚烫的温度,时雾不知看向哪里,收回去的目光周周转转,还是落到他身上,再次看见男人袖口的痕迹后,时雾不太定的下心神。
欠他人情太多,她却是个喜欢赶客人走的主儿。
刚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时雾顺势说:“我只是看见二叔衣服脏了……想着要不要换一件。”
被指点,霍遇低头望一眼。
确实脏了。
味道也难闻,烧烤料的气息,那些青年吃饭不干不净,手脏得很。
他问:“你这儿有衣服?”
“有的。”
她会给霍以南买衣服,都是小品牌,有些他穿不惯,包装还没拆封就搁衣柜里沉灰。
时雾去卧室捣鼓一番,回来后手里多一件白衬衫,霍二叔和侄子身形差不多,尺码也应该是一样的。
怕他和霍以南一样排斥这类衣服,时雾提前提醒:“……之前随便买的,不太值钱,你可能穿不惯。”
他把衣服接过来,没有拒绝。
家里换衣服的地方只有卧室和洗手间,前者是私人领地,理应不该进才是,但这边洗手间太窄下,时雾还是把他带到卧室。
卧室和阳台,用一扇玻璃门挡着,为保持通风门是开着的,一眼可见阳台上晒晾着的内衣裤,她生活没那么精致,内衣裤不是成套买的,散件的,白色内衣和粉色内裤,放一起挂着,有一点喜感。
和尴尬。
时雾不知该上前把衣服收了还是直接放他在这里换。
去收衣服,动作明显,他一定会跟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届时只有更尴尬。
时雾只能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退出房门,“那二叔你在这里换吧。”
站在门外等一会儿,许久不见动静,她又隔门问:“二叔?”
“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