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说话的时候非常坦然且平静。
毕竟客栈里只有他和陈姨的房间有浴缸, 时矜要药浴,当然只能来他房间。
大家都是男人, 借个浴缸泡个澡有什么关系?
然而郁辞的坦然只维持了半个下午。
当傍晚时矜拿着衣服和药包站在他门口, 眸色清浅的说打扰了的时候,郁辞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为别的,就为浴室里那撩拨的水声。
郁辞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耳朵这么灵, 以至于他能根据那撩起的水声分辨出时矜的动作。
“呲——”
这是清浅的破水声。
“哗——”
这是手掌轻轻撩水的声音。
“哒——”
这是水流从手心落下,砸回浴缸里的声音。
郁辞觉得自己应该是穿多了衣服,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浑身发热。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浇熄了他身体的燥热, 但这燥热很快就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