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柜子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持续不断的震动。
江缘终于在第三次响起闹铃时爬起来,她半眯着眼睛到卫生间洗漱,为了做那件生日礼物,她熬到凌晨快四点,困得不行。
离比赛还有几天,她这几天需要到对面的房间练习。
江缘套了件宽松的卫衣,拎着小提琴站在门口。
敲了两下门,没人来开。
她打了个哈欠,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门开了。
秦忱还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他眉间紧蹙,脸色有些病弱的苍白:“我不太舒服,你去找老邵练吧。”
声音疲惫沙哑,挟着浓浓的倦意。
说完后,他将门合上又躺倒在床上。
他昨晚回来后,敞着窗户吹了会儿冷风,不知道站了多久,睡觉时也忘了关。凌晨快天亮的时候爬起来,头痛嗓子干,但他懒得管,倒杯热水接着睡了。
秦忱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到敲门声。
他睁开眼,意识到不是梦才趿拉着步子移到门口拉开门。
江缘站在门外瑟瑟发抖,手里拎着塑料袋,见开了门忙跺着脚窜进房间:“冷死我了。”
“你怎么又来了。”秦忱关上门,脑子因为感冒锈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跑到桌边倒了杯热水,闻言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下去给你买药了。”
秦忱怔怔看向塑料袋里面装着的药盒,又慢吞吞将视线移向只穿了件卫衣,脚底还踩了双拖鞋的人:“你就穿这个下去的?”
她捧着水杯,指尖和耳垂被冻得发红,还没缓过来。
江缘淡淡道:“我不是没来得及换吗,下去意识到后就觉得没必要了。”
钝痛感在大脑漫延,秦忱感觉被她气得感冒加重,冷这张脸拿起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高。
转过身刚想训斥她几句,却见人拿着玻璃杯,将药剥出来放在手心伸向他:“先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