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坐起来,问了句:“我妈呢?”
。
眼前的建筑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越来越晦暗,远处的街道行驶过车辆,汽鸣声破开烟尘,抵达耳畔带着刺耳的尖锐。
铺天盖地的寒气袭来,她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无穷无尽的喧嚣中,忽然响起熟悉的铃声。
江缘看着来电备注上的名字,在几近窒息的空气中抓住一丝清明,从混沌中缓过神。
余光扫了眼身后犹豫着,不敢上前的江奇。
她淡淡说了声:“我走了。”
江奇往前挪的动作戛然而止。
江缘抓着手机按下接通往外跑去。
急促的呼吸传入话筒,夹杂的些许颤意在涌动的车流中急不可闻。
但秦忱还是在瞬间捕捉到她的反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呼吸愈渐急促,她跑出小区后,在街边站定。
原本熟悉的城市建筑在此刻忽然变得晦涩起来,带着没来由的不安。
江缘有些茫然地往公交站走,半路又忽然停下拦了辆出租车:“秦忱,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去找你。”
他拧了下眉:“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稍稍沉默几秒,她没回答,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秦忱,我想去找你。”
于空蒙中传来他跟旁人的对话,秦忱似乎是堵上了话筒。
他不耐烦地冷冷开口:“你先等一下,我待会儿就过去。”
出租车司机又催了一遍,江缘挂断电话,情绪挤压着无法思考。
在这时,她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