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岸认同地点头。
“那我且问问天后,九天柱的预言是否是你篡改?父帝是否为你所杀?当初的一切是否是你一手筹划?”
“谁能篡改九天柱的预言?”歌渃冷笑。“忆回,你还真以为你是天族祥瑞呢?你不过是一个祸世魔神罢了!”
当初神光降世,诸神皆以为是天族祥瑞,便借此查看了可预示未来的九天柱。
可九天柱却在此时降下预言,称玄天神光有毁天灭地之能,稍有不慎,万世俱焚。
涉及百族安危,诸神就此事与天帝商议,可辰启当时沉浸在失去持晚的悲痛当中,他怎能允许持晚唯一的骨肉再受任何伤害。
他以天帝之位担保忆回绝不会成为百族的祸患,诸神不再争辩。
此事虽不了了之,诸神却一直耿耿于怀。
“借你吉言,我倒是很喜欢魔神这个称呼,那父帝呢?他可待你不薄呀!”
歌渃没有再说话,狼狈地趴在地上,过了很久,她才抬头看着雪岸。
“你杀了我吧!”
“你想得美!”
雪岸十指变幻着捏了一个诀,歌渃四周便出现了红色的血雾,血雾逐渐扩大,将她和雪岸笼罩在了其中。
歌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流动,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最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待血雾消散,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雪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狠厉。
“我的血在你体内流了五千年,也该物归原主了,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了一点,就当是你这些年演戏的酬劳了,但你给我记住了,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对了,你现在最在意的,除了朝奚,还有思衍吧?你若是敢寻死,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雪岸从未唤过歌渃一声姐姐,只是因为她不善表达情感,但她心里其实一直将她视为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