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照沮丧地说:“我跟他在一起洗了十几年澡,他都没对我非分之想,你说难受不难受?这很打击人自尊心好不好。”
“我不是说这个。”刘念嘉生气说,“我是说,他们两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就比如——傅教授都二十八岁了。”
贾照被说得理亏。
“这……这我倒是没想过,但是人家都不介意,我们这份心干嘛?”
刘念嘉继续说:“我这是在分析客观的事实,好,就算他们两个年龄、职业、性格、性别……他们都统统不在乎,那现实呢?如果外界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会影响付晟屿的事业和前途吧?退一万步说,他们两个能无视这一切阻碍,那家长呢?傅教授我不知道,但付晟屿的家人,你确定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一个大十岁的男人在一起吗?”
贾照还想反驳一下:“那也是他们家的事啊。”
刘念嘉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傅谨言是大学教授……他这么做,不道德吧?”
一棵枫树后,傅谨言紧紧揪住了裤子的中线,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着裤腿,指甲抠进了肉里。
他的惴惴不安,全部落在付晟屿眼里。
“言哥……”
付晟屿去牵他的手,但傅谨言已经先一步走开了。
“我先走了。”
付晟屿赶紧追上去,一边使劲道歉。
“言哥,对不起,我没想到刘念嘉说这些,你别放在心上,我压根不像她说的那样想。”
傅谨言放缓了脚步。
“你别说对不起。”
傅谨言很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