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斟读,陈宴瞳孔一缩,这才明白,那天怅然若失的错觉原来是这般。
“第一次当小朋友没有经验 请问幼儿园是这个点睡觉吗?”
——我不当你的小朋友啦。
“晚安。”
——不会有早安了。
原来那天唐笙,莫名其妙的发来这几句话,是这个意思。
——她是在向自己说告别。
陈宴之前一直以为唐笙提分手是冲动,是赌气,让他措不及防。
原来离开早就已经有迹可循,只是自己还沉浸在用温柔编织的美梦里,死缠烂打。
他突然意识到曾经的自己竟然这么糟糕,糟糕透顶。
陈宴打开联系录,想要打给唐笙。
但他迟迟未能按下那个早已在心中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而是发给了好友周景州。
“我很糟糕吗?”
一接通电话,陈宴就开口质问。
“啥?”
周景州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很糟糕吗?”
换作平常,以陈宴那不耐烦,从来不肯说第二次话的狗脾气,早就挂电话了,现在却认真的重复同一个奇怪的问题。
“太子爷说什么呢?您当然是一表人才,英明威武……”
周景州连忙拍马屁,滔滔不绝的赞扬。
陈宴不耐烦的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打断了他的满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