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硕丰笑眯眯道:“临摹是没临摹,不过我跟人家说想带去给国内的大画家瞧瞧,人家小姑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真是”
吴硕丰的一个学生带着一个画框过来,沈宁心口蓦地跳动了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中等大小的画框被男人细心地抬到桌面上,靠着墙挂着,几个就近围观的人在第一轮看完后退开几步,露出里头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画。
《光》
少女纤细的身影在近乎灼伤大地的强光之下,显得无比倔强无畏。这个作画的人虽然减弱了少女具体的面容五官描绘,但光线和头发色彩的明艳处理反而让人联想到她的青春活力。
柔软纤细的脖颈在碎金色卷发之中若隐若现,少女的纤弱和干涸的大地,咆哮的怪兽形成巨大反差,强烈的冲击力不止让几位画家深受感动,同时也让他们开始重视这幅画。
“还真跟你年轻时候有点像,不过人家可比你年轻时候画得好多了,光线运用上面明显十分娴熟,这个明暗对比非常有特色啊,冷暖色反差强烈,很有技巧啊。”
“这个厚涂法有点意思,不过细节上太过模糊。”
“这就叫个人特色。”
“得得得,还没出名就个人特色了?等他出名了,别说个人特色,命名一个画派都行。现在没出名,就得接受前辈的指导!”
“你这老小子”
两人又吵了起来。
吴硕丰看着画,眼神柔和,呵呵笑道:“我看到这个画的时候就想起来自己年轻那会,怎么画都画不出满意的光线。再后来,终于慢慢研究了出来,不过我那时候年纪大了,想法又变了,难以体现这么有强烈情感的风格。”
“收的徒弟们一个比一个糙,都直接奔着抽象派野兽派去了,难以体会这种既细腻又强烈的情感。”他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