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珍藏的红茶。”
两个人互相道了寒暄,聊起来这两个月的见闻。画家,艺术家,这几个字听起来很有上流社会的味道,仿佛耳边就萦绕着圆舞曲和充满着上流人士发音的高谈阔论,但在场的几个人偏偏都是最厌恶毫无意义的社交的人,一个比一个会躲,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年末年初抢红包时才会出现的资深潜水员。
“维克多来也不知道要干嘛,他上次来是三年多前了,这三年国内又没有特别出名的新人,他是出了名的同一个画家只收一副作品的,难不成把谁的卖了,准备重新去弄一幅?”
“祝东来去年有一副新的作品流入市场,不过很快就被买走了,没有听说哪里还有他的新作。”
“吴硕丰倒是最近出了作品,只不过他是捐赠给了榕城艺术馆,纪念当地老百姓抗灾时的英勇表现,短期不会流入市场。”
“说起来,李昌雅,说起来他也没收过你的画,不会是想收你的吧?”
李昌雅冷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
“我这种乡土作品一看就不是他的口味,我这在国内都饱受争议着别说外国人了”
沈宁伸长了脖子听着两个人进行各种猜测,他领口上方的皮肤被晒得微微发红,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说:
“也不用想这么多,说不定他就是想吃地道中国菜了才过来的。”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最终陈苍南说道:“我不得不说,这很有可能。”
“”
他们来的早,但聊了一会后,秦夫人也带着人来了,好几个人油画界的老前辈,包括吴硕丰,齐康桥都在。秦夫人身边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一张典型的西欧脸,但五官略略温和,的确也融合了中国的温婉神韵。
沈宁他们坐的地方距离别墅之间的过道并不近,艺术界虽然也分资历,但相对来说较为宽松,几个人只是站了起来,却没有迎上去。沈宁目光在笑的温和的吴硕丰脸上扫过,看到他似乎还是很硬朗的样子,心里不觉安心。
陈苍南摆摆手:“走吧走吧我们也进去了,还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