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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虽然走近,却也没有靠得很近,缩在一个沙发上看秦夫人言笑晏晏地招待维克多,还有几位老前辈。维克多跟他们也是几十年得交情了,不谈生意谈谈彼此的生活也能喝足一下午的茶。

忽然之间,维克多说道:

“要说这两年,也就一个李昌雅画的画能看,但也仅限于能看,距离拿得出手还远远不够。”

“”

沈宁和陈苍南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撇开视线,一个喝水一个饮奶茶,总之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从心看热闹。

李昌雅果不其然站了起来。

“我的画只能看,不够拿得出手?”

维克多浅褐色的瞳孔朝向他,不怎么在意地“啊”了一声,说道:

“你也在啊。”

“我的画不够拿得出手?哪里不够?”

他冷着一张脸走过去,秦夫人站起来看看他,又看看维克多,一副想调节又不知道怎么调节的样子,其他几个老头子都乐呵呵地看着,一点都不感到紧张。

维克多那张保养得很有绅士风度的脸露出一个刻薄的表情,说道:

“每一个在油画史上留下名字的大师都是有他独特的技法和突破的,如提香的笔触和色彩,马奈的大胆用色,莫奈的光影,伦勃朗的光,安格尔对美和自然的追求。而你只是跟随着前者们的步伐,不断地重复他们的创造过程,我已经有了这些人的画,为什么还需要你的?”

“所以我说你的画看是能看,但我怎么能在和朋友们讨论伟大的艺术的时候把大师们的模仿者的画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