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苏灼曾见过的那些做旧装修来说,多了股难言的韵味。
门口的帘子勾起来一半,苏灼探头看了圈,里面没人,店门口上方订着的灯牌走近了才发现是纸糊的,里面不知点的是电灯还是放的蜡烛,幽红色的光在昏暗的天色下闪动着,飘忽如鬼火。
苏灼怎么也没想起来这条街上是不是有这么个奇特的商店,他今天才刚回来,对这里的映象已经十分淡薄了。
附近有学校,想来也是为了博学生眼球才装修成这个样子吧。
“老板在吗?”
没有人回答。
苏灼原地蹦了几下,甩掉些身上的水,掀开另外半边帘子进去了。
刺骨寒风被隔绝在门外,苏灼仍感觉身上盘踞着挥之不去的湿冷,他打量着走进来看着居然更加真实,如同一脚踏错了时空的店内,搓了搓发冷的手掌。
“有人在吗?”
他又扯着嗓门喊了一次。
无论怎么打量室内,常见的轻便的伞一把都没看见,雨衣之类的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苏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从墙角处看到了一把灰扑扑的油纸伞。
店内隔开里间的布帘子被一只苍老的手撩开了,一名驼着背的老人家慢吞吞的走出来,边走边咳嗽着,笑容僵硬古怪,活像是白惨惨的纸人上涂抹了两笔。
“人老了不中用了……小哥要点什么东西?”
小哥?
苏灼颇觉得好玩的咂摸了一下这个很少听见的称呼,但身上透骨的寒意使他顾不得去想这老人家怎么古古怪怪的,开着店又不看着,也不怕被人闯空门了。
“我想买那把油纸伞,但是我包掉河里了,身上没钱,明天来给您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