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詹月白醒来面对的是墨流觞黑到极致的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你这是故意的?”
詹月白有些心虚:“弟子不是故意的……”
“身体不是自己的,所以就无所谓?”
詹月白声音越来越小:“没有无所谓,只是没控制好度。”
“还顶嘴,是赢太多次膨胀了?”
没有膨胀,好吧,有点膨胀。
“就这么蠢不知道躲?你脑子被狗吃了!”
“还有那个李翰,你既然知道他有问题,还去试探,早些出剑不行?!”
师尊这么生气,是真的关心自己,心疼自己。詹月白最后一点戒心放下,眼眶温热。
墨流觞还在气头上,继续输出:“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连筑基都没有,非要逞能。你就不会……”知道疼吗?
“师尊,”詹月白打断墨流觞的喋喋不休,捂住胸口泪眼盈盈,“我疼。”
天道的惩罚很疼。
屏蔽痛感失去五感很难受。
瞒着你承受一切很疼。
一想到所有都可能是假的,很疼。
重来一次,或许都会消失,更疼。
可至少现在你还在,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