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几个魔族在焰火下灰飞烟灭。他们的神识脱离肉身,争先恐后地往外逃去,又被火焰追上。来不及出声就魂飞魄散,最后消失的,是他们脸上无比惊异的表情。

詹月白还看着指尖的火花,周身笼罩凌冽的寒意。团子不由得打个哆嗦,顺便送了个喷嚏出来。整个脑袋磕在止咬器上,磕得他老眼昏花。

“看到了?你再不听话,下次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神识也一并给你毁了去。”

团子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才晃晃脑袋从詹月白腿上跳下,前肢扒拉着嘴上奇怪的东西。一边扒拉一边小声对着谁说话:“喂,听得到吗?你到哪里去了?给我留这么个烂摊子,太过分啦!”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詹月白把他抓回来。

“没什么,主人,我好饿qaq”

詹月白本来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团子怎么跟人格分裂一样。他将指尖的火凑到团子面前,逼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干了什么?”

团子瑟瑟发抖:“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是真的心疼槐哥哥。刚刚只是太生气才乱跑,主人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见团子非常殷勤地要掀开衣袍看伤口,詹月白再次把他提溜起来,离开刑戒室。

团子吃东西还是那么没有礼数,烧鸡被抓在手里,整个脸都油光满面。

詹月白在一旁看着,手里握着茶杯,思考着团子那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会和墨流觞长得一样,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心魔。

心魔幻象,执念之人。至于为什么这个年纪,还拥有神智,只不过是被主角光环影响,没什么奇怪的。

你喜欢他亲近他,因为我的行为生气,都因为你是另一个我。另一个完全信任墨流觞,且把他当作最亲近之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