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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月撇嘴,满不乐意。

将离笑道,“他伤了你,我定要他百倍奉还,你且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岚月咧嘴一笑,抱着他脖子,亲他,道,“这事应该从还在普陀山那会说起,那时候师父也在。

司马越有个未婚妻姓许,长山人氏,与司马越约定了等他出山,就回去迎娶她。

在普陀山的时候,几位师兄都开他玩笑,说等他下山娶媳妇的时候,可别忘了请大家喝酒。

后来,师父……你走了,司马越婚宴的时候,所有人都去了,趁着他们喝酒,我拿了他的无虚弓,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用,就拿在手里玩,刚好被司马越家里的人看到了,以为我偷东西,动手跟我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把婚宴搞砸了,客人受了伤,司马越的洞房花烛夜也毁了,新娘子跑了。无虚弓出弦时,箭无虚发,我那个时候才明白,师父是当真厉害。”

将离忍不住发笑,道,“可以想象当时惨状。”

岚月:“还好我就射了三支箭,一箭被万师兄挡下,一箭射中了司马越的腰,还有一箭擦着新娘的红盖头,射中了场上一位宾客。”

将离:“……”

岚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跟他有仇,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很倒霉,柏阳柳家两位姑娘,先后要嫁他,都没有成功,到如今司马越都三十了,还没有成婚。”

“都说婚宴上见红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司马越一直记恨我,我能怎么办呀,我那时候真的只是想摸一摸无虚弓,感受师父铸造法器时候的样子。”岚月看着将离的眼睛,温柔地说,“弓身上的花纹,是当真好看,师父留给我们的每一样东西,都很珍贵。”

将离握着她手,忽而有些心酸。

当时自毁修为,散去三魂六魄,自以为了无牵挂,却未曾想过,留下的人该有多么难过。

岚月道,“后来,我再想要无虚弓,司马越就跟我打起来了,第一次射伤我,伤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