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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心悦的两人,短暂得忘却了周遭的困顿。天色稍明时,邯穆来报,说北海水君拂章有急事启奏。凌迦同相安自是以为寻找的那抹气泽有了线索,匆匆上殿方知无甚关系,但也算有所联系,亦算得一件喜事。

原是白姮同拂章结伴寻找气泽,拂章不慎,于妖族之地误闯金光塔,中了塔里的“千媚”瘴气,白姮心急救她,以身相诱,引出了瘴气,只是如今亦还受着伤躺在北海。而两人本就倾心,经此一役,便彻底交了心。拂章更是磊落君子,留了白姮于北海,亦不想她造人非议,故而决心同她成婚。如此呈了卷宗于凌迦,恳请准予。

“以身相诱——”凌迦看着卷宗,又垂眸望着殿下的拂章,只笑道,“你的心思,本君自是清楚。只是这数万年了,倒不知白姮是从何时开始的?”

拂章微红着脸,望了望正座右手处的相安,只恭敬道:“当年君后负起离殿,君上命七海齐出,我们便……”

“嗯,你本事挺大!”凌迦将卷宗扔还给拂章,“本君走失了妻子,倒便宜了你公差出海,抱得美人归……这卷宗本君不批!”

相安浑身酸痛,软绵绵靠在正座。她同白姮少年相交,向来清楚白姮的心意。本想着拂章若只因恩德娶白姮,她也是不允的。然听至最后方才明白两人亦是两情相悦,自是心中欢喜。遂而白了凌迦一眼,勉励坐直了身子,朝拂章招手道:“你且上前来!”

拂章望了眼凌迦,见他默许,遂而躬身上前。

“安安!”

“君后!”

凌迦同拂章皆惊了一惊,他们看见相安挑破了指尖血,滴于琉璃瓶内。

“将此血融于丹药中,给白姮服下。可让她早些复原!”相安将瓶子递给拂章,温言道:“则一良辰报来,我与君上亲自为尔等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