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后的护院刚坐起又飞快地躺下,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玉栖丝毫没有意识到二人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她兀自抱怨,“这儿睡着太冷了,风好大……”

“然后呢?”

“想回家……”

玉栖说完瞬间捂住嘴,她不安的艰难的回头去看傅从深,对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如果,如果我说‘想回家’的那个家不是傅府呢?”玉栖怯生生道,傅从深却彻底冷了脸,“不是傅府,难不成还是隔壁镇上你那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话中冷意尽显,玉栖无所适从,原以为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傅从深应当还不算凶,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听进去她说的每一句话。而她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傅从深面前,她始终是那个爱慕虚荣,肯为了钱财放弃一切的女子。

至于苛待他的一切,傅从深不是不计较,而是还未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玉栖想通这些瞬间心灰意冷,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原身给予傅从深的伤害,不深,但足以送她自取灭亡。

没有傅从深的在后边,玉栖瘫在地上。

傅从深站在身后看着娇小的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不知为何,心中也怪不是滋味儿的。

他想过去将人扶起来,毕竟现在她还是自己的小嫂子,只是他还未动作,玉栖自己先站了起来。

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而是默默的捡起地上的狐裘,往避风处一窝。

傅从深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先前小嫂子咋咋呼呼的,虽然有点闹腾,但也比现在这副颓丧的模样好多了,再不济恢复到原来对他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那模样也好啊。

起码他到时候清理门户的时候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