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书不过几日,这一场热症烧得她脑袋糊里糊涂,陡然睁眼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揍人是本能。
但是……似乎闯了祸。
玉栖吸了吸鼻子,慢慢坐起来,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我……”
“……嫂子好拳法。”傅从深盯着玉栖,胸中郁结。
玉栖:“……过奖。”
傅从深:“……”我是在夸你吗?!
他心中情绪复杂,揉了揉鼻尖,半是嘲讽半是怨气,“自嫂子随我这一路,似乎每每都是诸多……意外,未免我赶考不及,先无辜身死,不如遣人送嫂子回去。”
“不要!”玉栖飞快地摇头:“你不要试图借机送我回去,我不回去!”
小嫂子满脸写着抗拒,傅从深盯着她泛红的笑脸,一时难以言喻,“你为何偏要跟着我,之前……”
傅从深忽然停住话头,他和玉栖二人面上都有一丝不自然,但是比起他来玉栖显得格外焦急,小嫂子一双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她垂着头,软着声小心翼翼的说,“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但是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赶我回去?”
兴许是因为发了高热,玉栖脑子还晕乎乎的,面上也看起来憔悴得很,他本就年纪还小,容貌尚且稚嫩,所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饶是傅从深这样心狠的人也经不住他那么一委屈。
“你何必……”傅从深脑仁疼,他。盯着玉栖看了会儿,忽然间转身出去。
他一离开,玉栖整个人像是被拆了骨头,她躺在榻上,脑袋几乎塞进被褥里。先前没有生病,他尚且还能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努力的在傅从深面前讨好,但是现在一生病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本就日日提心吊胆的情绪愈发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