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深给她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而后就是轻轻一笑,“闻公子,你几次三番纠缠玉栖,一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点血性?”

“当年的事情诚然我爹娘也有错,但是现在你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又有什么意思?”

“你一句‘也有错’是说我爹做错了吗?!”温如晏忽然暴怒,“当年若不是你爹娘寡廉鲜耻,做出那等不要脸皮的事情,怎么会害得我爹郁愤多年,最后我娘也郁郁而终。”

“呵,”傅从深嗤笑,“郁愤?”

他紧紧盯着温如晏,“我娘与你爹有婚约这不假,但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是你爹逼着我娘嫁,再之后我娘遇见我爹,她自知不能做出错事,所以屡屡让我祖父和舅舅登门请求解除婚约,但是你爹呢?”

“每次都以各种借口威逼,最后还竟然设计陷害,让我爹娘做出那事……如若不是我舅舅及时赶到,等待他们的会是天下人的耻笑和谩骂,怕是最后连性命都不保。”

“你爹郁愤?你爹有什么可郁愤的?他打得难道不是想要逼人为奸,意图毁了我娘的清白,好顺理成章娶了我娘吗?”

“至于你娘……”傅从深冷笑,“当年那事也逃不了干系,否则之后她为何那样容易嫁入闻府?”

“而我娘做的最错的事便是在你爹逼亲时没能强挣到底,最后落得个污名,我爹也就不会被迫放弃前途,带着我娘远走,然后……路上遭人追杀,腹中孩子险些小产,我兄长也……”

听到这里,玉栖瞪大了眼,傅从深他爹娘原来……

眼前的温如晏像是褪去了端方公子的假象,面目狰狞,“你说的是事实又如何,如果不是你爹娘,我爹娘便也不会怨气了一辈子,连我都是他们的耻辱……”他近乎于疯魔,眸子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