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歧接过莫禾递来的润喉糖,拧眉不知所以,额角青筋跳动。
“拿一盒糖就想收买我?”
“不是的,昨天我走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不太对劲,我就想你是不是感冒了……”
陆歧一愣,萦绕在耳边一夜的来自电话对面的暧昧的喘息,竭力压抑却仍然泄出的无意识的呻吟,仿佛全部消失殆尽,一时间他的怒气被温水浇灭,只剩下稀稀落落窜着的小火苗。甚至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奇了怪了,他这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幸而教室昏暗,莫禾发现不了。
不对。
他明明是来找莫禾兴师问罪的,怎么反被堵住了。
陆歧疑心莫禾分明知道自己之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而懂装不懂,故意说出来想让他难堪,指责他心口不一,明明知道了一切却还是对他的身体产生了觊觎。可莫禾的表情又不似作伪。
“你真的觉得我感冒了吗?”
“难道不是吗?”天真的表情,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可是他明明那样无师自通地引诱着他。
或许那个自称是他哥的人同样中了圈套。
“是的,我现在很冷,你把你的衣服借我。”陆歧顺势无赖地命令。
莫禾为难的样子让他更坚信自己的猜测,干脆上手帮忙。
“你干嘛啊!”
长袖外套被扯开,露出被掩盖的肌肤。莫禾到底力气比不过,只能交出他的衣服。
他里面穿着一件短袖,锁骨上的吻痕,齿印,手臂上青色的掐痕,以及手腕上一侧被皮带绑过的痕迹同时暴露在陆歧的眼前。
灼热的手圈住莫禾的手腕,正对着那红痕。
“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