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深入都重重地碾过前列腺,莫禾腿软得完全是靠俞虞的双臂支撑。下半身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可快感还是源源不断冲击着大脑,脆弱的神经几乎要绷断,只留紧绷的细细一丝仍在飘摇。
偏偏他还要分出些意志力让自己不要说话。
俞虞过分地听话,他听从自己的调令,无论是要快还是要慢,不管他自己节奏如何,只要莫禾说了一句,他就像是服从命令的仆从,以忠诚来换得赏赐和垂怜。
可莫禾有时候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俞虞会把他的胡话当真,骤然的减速或者加速,让莫禾更难调适呼吸。
他跟不上节奏,速度一变时常让他喘不上气。有时候已经快到达最高点,而俞虞突然减速,莫禾只能苦闷地呜咽;或是在关键时刻加速,莫禾全身几乎痉挛,被插得两眼翻白,唾液从嘴角流出。可他早就交出了自己的控制权,毫无逃离的可能。
他阻止不了俞虞,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只能咬住手指竭力抑制自己的胡话。
俞虞却似乎以为他是后悔答应了自己,犯了倔不肯再出声,从身后抱住他,吻着他的后颈,在喃喃说着什么。
莫禾意识不清却始终听到俞虞的声音,他不得不聚精会神地听。
“不要讨厌我。”俞虞说。
是信徒在向神明求取一个过分的愿望,又怕惹怒了神明,姿态极低,小心翼翼。
莫禾有时候讨厌自己的共情能力,明明他自己现在被俞虞弄得乱七八糟,可一旦俞虞像这样示弱示好,展现出悲伤苦闷,他就感同身受地想要回应。
莫禾顶着灭顶的快感说了一句他没有讨厌俞虞,甚至还带着哭腔。
却不想俞虞竟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