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同类的气息并不仅仅是一局游戏中透出来的。很玄学,群居生物就是能感知到什么样的同类能进入自己的空间。
也许终有一天,她能当着他的面打开那扇锁上的门。
林佳霁不想一下子亮出最怪的底牌吓跑他。回去的出租车上,她琢磨着话术,轻描淡写道:“其实我不太喜欢出门。”
“嗯,是体力不好吗?”
“非要说的话,是社恐。”
斐格沉默了一下:“我也是。”
林佳霁笑笑,不以为意。大部分人都会这么说。
斐格:“说社恐可能有点夸张了。但不是有那种说法吗?‘有人社交是在充电,有人是在耗电’——我耗电挺快的。”
耗我电的不仅仅是社交,林佳霁想。
“活成应有的样子”这整件事,都在耗电。人一辈子都试图在各种房间找准自己的位置。但如果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坐错了。
她大抵是这样变成高功能死宅的。
“真的吗?”林佳霁故作惊奇,超他伸出一只手,“那以后一起宅着吧。”
斐格拉住了她,心中有些悲哀地想:她概念里的“宅”怕是与我有些出入。
真到了二选其一的时候,要不要试试注销账号,切换到正常人的活法呢?
虽然这样想着,到凌晨两点,他依旧睁眼等着斐然的图。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斐格蜷缩进被窝里,确保屏幕的光不会漏出去,才点开消息。
斐然发来了第二稿:“凑合用用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