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住处有些乱,我肉眼看见浴缸里积了一层灰,马桶里沉淀着不知多少年的污垢。
洗完手出来,看见小孩儿正捧着饭坐在地毯上吃,被冷风吹嵾了的脸上,人中的位置挂着一行亮晶晶,看电视乐得嘎嘎的,不时喷出几粒米,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母亲刚把我放下,就要出去。
我有些惊慌地拉住她的衣摆,“你要去哪儿。”
她理所当然地答道,“上班啊,我请了会儿假来接你的,这会儿得赶回去了。”
说完,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补了一句,“我最近住公司比较多,晚上可能不回来,你管自己到点睡觉就行,别乱熬夜。”
我对着紧闭的门,感到了深刻的无力和绝望。
一路赶回家,动车坐了不短时间,实际上我有些乏了。客厅里外婆正在看婆媳家庭剧,小孩儿抱着个手机玩游戏,我在刚被安置的小房间里,放下了我的包,原地站了会儿,感觉猫着也不是,去到客厅里也不是,复又拎起了包,和外婆说了声,便下了楼。
下午便在一家咖啡馆里耗掉了所有的时间。
晚饭的时候,母亲没有来一起吃饭。
到了晚上十点的光景,也没等到她回来。
我躺在有些硬的床上,看着奇奇怪怪的天花板,感觉浑身发毛,不舒服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脸,“躺好别动!”
这么说完后,拿起手机玩了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枕着脑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