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恍惚间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父母亲两个人常常一起打牌到半夜,我就被放在棋牌室附近的一家小店里。
小店做生意到九点准备关门,如果我在,店主老夫妻两个就会陪着我,一直等到我家里人来接。
老夫妻两个是非常好的人,店里有三四盆含羞草,我总要戳得它们全都萎顿才罢休。
后来我搬了家,父母亲不再到附近打牌,我也就没再去过老店里。
尽管断了往来,我还是能从我有限的记忆里隐约地回忆起那带着些褶皱的和蔼的笑。
小孩儿贪睡,有时候我困的不行,他们就让我先上床躺一会儿,“等你爸妈来接你了,我们就叫你起来”。
夏天温度高,蚊虫也多,老奶奶会靠在一旁,用蒲扇给我扇风,用花露水擦过的凉席渗透出凉意,包裹着我,送我一个不受打扰的清凉小睡。
不困的时候,我也常像现在这样,空茫茫地看着头顶,觉得十分无趣。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我还做着同样的事情。
东想西想地,就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第二天天没亮听见屋外的动静,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周围。
听说上了年纪的人睡不久,而年幼的孩子也成天亢奋,我不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只好搓了搓脸,从床上爬起来,同屋中老幼一起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