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机械音一直重复,林季阳也许再不愿意接起我的电话了,我无法避免地这么想到。
也是,当初提分手的是我,现在急赤白脸打电话的还是我。
可我想试一试,我现在已经是个挺不错的人了,刚经过认证的。
电话自动挂断,始终没有接通,我于是再一次拨打,并神经质地决定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实时的那种。
屏幕上沾了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不过这不是悲伤的泪水,我坚信,这是喜悦的泪水,因为这是从去年六月份以后,小船距离靠泊最近的一次了,我为此激动得几乎要站不住。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机械女声的提示突然变了,我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拉黑了我的号码。
但随后他的名字显示在了手机屏幕上,我哆嗦着划开接听,却因为屏幕上的水渍没有干,于是屏幕没有反应,我急得啪哒啪哒掉起了眼泪,反复划着屏幕,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可以在身上擦干,接通以后听到沉重的喘息声,就像昨天逃命的我一样。
林季阳的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你在哪儿。”
我从不知道再听到这个声音居然会让我有一种失声痛哭的欲望,以至于我一开始开了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我不知道。”我哭着告诉他。
他的声音于是也慌起来,“发位置给我,别哭了,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