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奚鸣兄又入梦,早上醒来枕上泪痕犹在。”
……
简直是污言秽语,有辱斯文……
听了直让人面红耳赤,心下不安。
三日后,梓奚鸣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暴跳如雷地怒吼着:“钟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后在钟楼的庭院里里仔仔细细地找了又找,竟然毫无踪迹,气地站在院子里扶额叹息。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奚鸣兄让我好等!”
梓奚鸣回头看去,钟楼正坐在屋顶上饮酒逍遥,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楼恍似惊讶,问道:“试问我吗?”
梓奚鸣道:“废话,不问你,这里除了轻英那小丫头还有其他人吗?”
钟楼道:“我想要什么,奚鸣兄怎会不知?”
梓奚鸣道:“我不知。”
钟楼饮酒的手一顿,说道:“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阿野?”
梓奚鸣冷然道:“除非你死。”
钟楼苦涩地一笑,佯作轻松地说道:“原来如此,奚鸣要阿野死,阿野自是不会拒绝。”
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屋顶,梓奚鸣也混不在意一般,心里却想着:又可以清静几日了。
近两日来公务繁多,书案上累积了厚厚一摞,梓奚鸣连日来批阅折子,披星戴月,起早熬半夜,饿了就吃块点心,累了就在书案上小憩一下。
这一日饮茶之后一时失手打翻了茶盏,茶水四溅,折子也被打湿,只能一个个地打开晾着,视线却落到一个牛皮信封上,封皮上几个大字:奚鸣兄亲启。
笔力遒劲潇洒,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钟楼的笔记,本来不想看,但忽然想起这几日钟楼竟很是乖巧地没有再来打扰,他到好奇钟楼能写什么东西,看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