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画舫上她与酒家女调笑的一幕幕,再联系上为她洗浴的时候她说的那句话。
这天底下怎么有如此无耻的女子,比那些娼妓还下作。净远忍不住狠狠的踢飞了脚旁的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抛物线般落入了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净远便听到啪的一声响,像是什么活物被他打中了,在草丛中颤动着。
他快步走了过去,在草丛里居然看到一只倒在地上的小灰兔,它的后腿上鲜血淋淋,一看便是被打折了。
有这么巧吗?我随便踢一块小石子,便砸中了小兔子。罪过。罪过……
他抱起小兔子,快步返身走回寺里去,忽然一阵山风吹过来,他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我随脚一踢便伤到了草丛里的兔子,这件事说出去谁信呀。可它就是事实。
所以,难道方才我对她有什么误会?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他在心里又仔细过了一遍方才浴室里的情景,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是喝醉了酒的人,脑子是不清醒的。
她本是镇国公府的小姐,被人伺候着沐浴是正常的事情,所以她可能是在不知道身旁的人是谁的情况下说的那句话。
联想起她望见是他时那惊骇的表情,没有错,那是电光火石之间的真实表情。
对了,她情急之下,还骂他是流氓,咬伤了他的手。
净远想明白后,抱着手中的兔子,脚步轻松的跑进了寺庙。
兔兄,谢谢你帮我弄清楚了事实。差点儿误会她了。
这个庄婳也是的,居然和他斗气。
哼。以后在我的看管下,她休想再碰一滴酒。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