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晓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盖在余下的二十九封信上。
是隐藏,是质问。
于他,不重要了,于她,更不重要。
信封之下,藏着粉色的平安符,平整地放着。
“都放了那么多年,还有给得意义吗?”
“当然有。”顾芷晓指着花瓣深谙的颜色,“这个颜色深是因为沾了我的血。为了绣这个玩意,我食指都不知道被扎伤了多少次,烧绳的时候还被打火机灼过,可都是我的辛酸史。”
张卉雅躺下:“那跟他也没关系了。”
“跟我也没关系。绣完的一刻,它就不是我的了。”
张卉雅坐起来,弯身把平安符拿过去,拿着项链绳晃着:“可是他明天结婚,给这个不好吧,万一被新娘看到起了矛盾多不好?”
“所以你明天单独给他,至于是留是扔都是他的决定。”顾芷晓凑近把平安符打开,取出里面的小纸展开,“新婚快乐。”
“那你可以自己送啊。”
顾芷晓卷着纸,把金圈套上纸,塞进平安符里:“我明天要去办离婚。”
“这么急?”
“嗯,早办完早好。多浪费一点时间,多对不起他一分。”
张卉雅低语着:“人家可不这么觉得。”
“什么?”
张卉雅抬起头,眨了下眼:“说你和杨屿意真是背离人生各事。别人高考,你们在一起,别人国庆,你们闹分手,别人过年,你们真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