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七号举杯和虚空碰杯,“心疼了。”
灰纹摇摇头,“他是个普通人。”
“能睡到温皇蛾的雌虫,可不是普通人。”七号戳戳自己的额头,“心疼的话,可以给你优先寄生。毕竟他长了一张阿莱席德亚的脸。”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把阿莱席德亚当做老师。”
“所以我才让着你啊。”七号挥手,他手中的玻璃杯因震荡碎裂开,裂口锋利,如尖刀刺中灰纹的咽喉,“和你们这种只想着自我私欲的分体不一样,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卡利大人服务。”
阿莱德尼。
阿莱席德亚。
又或者眼前的雄虫。
统统得死。
“卡利大人终于下定决心,他只要雄虫的生殖器官和腹腔。”七号松开手,杯子摔为齑粉,“最后一天,你不要伤害温九一的腹部。”他的指尖按压住自己想要的部位,缓慢地往下,“从这里,到这里。知道吗?”
灰纹被巨大的力量压迫到无法开口。
他知道七号在前段时间去往卡利大人身边,进修又或者是挨训。他还幸灾乐祸,七号不得圣心。
“是。”灰纹感觉那双冰冷的手从自己身上剥出去。
他大汗淋漓,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阿莱席德亚——阿莱席德亚——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卡利大人面对面谈判呢?灰纹大口呼吸空气,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视野中自己双手的掌纹野草一样生长。
作为卡利大人较晚分裂出的寄生体,灰纹有更多自主思考的空间。他还朦胧不懂事的时候被阿莱席德亚揍了一顿,没打死,倒是让当时的阿莱席德亚很是惊讶。
而灰纹比阿莱席德亚更惊讶,他第一次见到能用拳头和身法在寄生体战场游刃有余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