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接过,“好嘞。”
甘霆忍无可忍,“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方寸马上低下头,“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方寸想了想,“不该来吃这碗冰盏。”
甘霆恼火道:“你自己看看,你有半点知错的样子吗?”
方寸连忙靠了过去,帮他倒一杯茶,递过去赔罪,“别气嘛小霆儿,不就是亲你一口嘛,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什么?”
“你!”
还不等甘霆骂什么,外头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话。
“起开起开,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快走,别逼我们抄家伙!”几个莽夫挽起袖子,粗狂嗓门赶人。
这一闹让本就人多的小酒馆都聚集到了门口,包括方寸,因为想躲避甘霆的夺命追问,也赶来看热闹。
“怎么了这是?”
面前有个头发乱如鸟窝,衣衫褴褛的糙汉,瞎了一只眼,骨瘦嶙峋的似乎许久没吃饭了,背上背着个木箱子,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想进来吃酒,被酒馆的小二们拒之门外。
掌柜在面前主持大局,“各位父老乡亲不知道啊,这半老瞎天天要来喝二两酒,本来说来者是客,小店也不该赶人,可这半老瞎邋里邋遢的,十天半个月不换身衣裳,臭气熏天,他一来其他客人都被吓跑了,实在是让我们做不了生意。”
叫做半老瞎的老头摆摆手,“我不占地,我就在那角落喝一口小酒就好,我会付钱的。”
有人心软不忍,为半老瞎说情,“我说掌柜,他既然会付钱大不了就给他一个地儿,让他自己一个人喝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