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渊拿糕点的手顿了下,转开头去。
“不是。”他道。
“什么不是?”谷梁隐抬眸盯他。
他头又往旁边偏开些避开谷梁隐的目光,默然了片刻,小声道:“鹦鹉没你有用。”
谷梁隐:“……”
他为何沦落到跟一只鹦鹉比有用无用???
“你以前……”谷梁隐抿了口茶,“比这鹦鹉还吵。”
沈博渊动作顿了顿,低头吃糕点的角度刚好遮住了表情。
“是么?”
“怎样都是你。”谷梁隐道,“可我很想念以前的你,没有别的,只因……”谷梁隐微偏头睨他,“那时候的你,是真正的开心。”
“隐哥……”糕点被沈博渊捏碎了,他捻着糕点屑子喉头直滚,“我……”
咔哒——
杯子被磕在桌上,谷梁隐转头正视沈博渊。
“你知不知道……”谷梁隐盯着他,“你容哥和妄哥是什么关系?”
沈博渊浑身一震,糕点屑子早已被捻没了,他就死命地拿指甲扣自己的肉。
“不、不知道……”他低着头直摇,“我不知道……”他拼命压着略微颤抖的声,“不、不是,就是、就是师兄弟关系嘛……”
谷梁隐望着他深吸了口气,而后温和一笑。
“知道了。”他一把握住沈博渊正自虐的手,缓缓替他抚平、揉捏,“是师兄弟关系,你别紧张,是我唐突了。”
沈博渊咬着唇不说话,谷梁隐手心的温热并未能让他安定,反倒像烈火般灼上他的心,他猛然一缩,将手从谷梁隐掌中抽了去。
谷梁隐一愣,倏忽空掉的掌心窜进一阵寒风,指尖都裹上凉意。
他收回手,转头重望向远方,声音里已经听不出情绪。
“等采摘完后山的草药,我要回去处理些事,过段日子,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