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使这不是他的本意,如此的懦弱无能,还能再指望他什么呢?
那位龙夫人,也就是龙国柱的母亲,也只是想着眼前,想着要在此处扎根扎寨,自然会鼓动她的宝贝儿子,娶了那头人的千金!嗯,她这样做,似乎也无可非议?我,我赵风清,能够给她带来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吗?哦,还真没有!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还真没有!
人,人啊,似乎都有着趋炎附势的一面?
于是,此时此刻的我,就这样落魄天涯了。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呢?
如果龙国柱、龙夫人没有错,那么,就是我的错了?
如果真是我的错,那么,我究竟是错在哪儿呢?
是啊,这一刻的我,只是一个逃灾避难之人,自然不让人待见了。嗯,往深里说,这一幕,隐隐就有当年大宋王朝的影子。北边的大金国,原本也算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只是,我大宋竟然联合蒙元,将它撤除了。苦苦支撑了几十年后,这云南地区,也就是当年的大理,也在蒙元大军的铁蹄下,沦陷了。再后来,“四面楚歌”的大宋,被敌手追至了天涯海角。最终,崖山一战,悲凉而无奈的谢幕了。
人们总习惯说大宋积贫积弱,其实,平心而论,那时的天下,也有好些个国家吧?支持得最久的,大宋要说第二,又有谁敢说第一?这,这当然不是要为大宋开脱。我,我只是想说,按照当时的局势,大宋也算尽力而为了吧?如果要说真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以前那么多的时间,不思进取,没有居安思危,把本来可以励精图治、自强自立的大好时光,白白地浪费去了。嗯,就像一个蝇营狗苟之人,老之将至之时,才想起那蹉跎了的大好时光。只是,到了那种时候,再怎么感慨、懊悔,都没有用了!一个人,一个国家,总是要为自己不堪的过往,付出代价的。
嗯,如果我不是大宋王朝的后裔,又将如何呢?
是啊,本来,我也可以像那些普通的凡俗女子一样,早早找了个像点样子人家,把自己嫁了,过一种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生活,不也是很自在、很轻松吗?这抱负,在某些时候,似乎就成了包袱?是啊,什么“长生诀”,什么“传国玉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那些听都没听说过这两件物事的人,不是也过得很轻松、很自在吗?
接下来的问题,应该可以这样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为了这“长生诀”和传国玉玺,辛苦奔忙吗?
这,这样的抉择,真的会很简单吗?
是啊,遥想当年,文天祥文丞相,为了我大宋河山,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被囚禁在大都之时,那忽必烈都这样劝他,临安不保之时,连太后和皇上都投降了,你所报效的那个朝廷,早已不复存在,你还如此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更何况,崖山一战,世上再无大宋的版图,你所说的大好河山,又在哪里呢?嗯,换作其他人,或许也就屈服了。然而,文丞相并没有这样做!他想得更多的,是那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是一个民族的脊梁,是这一片土地上的未来。这一切,他的那一首诗,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是啊,如果在高官厚禄面前,在残暴武力面前,在富贵荣华面前,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屈服了,那么,后世之人,还会如此崇敬、纪念他吗?不,绝对不会!为人在世,无论穷达贫贱,都是那几十年的光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信守一份坚持与正气,那真正是难能可贵了。那一次,我和叔父第一次见到文景瑞的时候,叔父就摆下那一个残局,来试试文景瑞。结果,文景瑞赢了,为他自己,也为他的先祖。
嗯,如果真有“人生如棋局”的说法,文丞相的那一盘有关江山社稷的大棋局,是不是真的就输了呢?
从表面上看,似乎还真是这一回事:大宋亡于崖山之战,就此谢幕
只是,那表面上的胜利者,结果又怎样呢?
如今,他们不正在塞外草原牧马放羊吗?他们当年所打下的那一大片河山,哪儿去了呢?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因为,那只是一时的,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