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吼嗓子的是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俩男人一个秃头,一个毛寸,这会儿秃头正揪着毛寸的衣领子喷唾沫,眼瞅就要打起来了:“那总不能一直停这吧?这都一小时了还起不来棺!”
“我怎么知道!抬五次了,就是抬不起来,你当我乐意在这停着?”毛寸也不甘示弱,将唾沫星子喷回去。
这哥俩急赤白脸,顶着对方的唾沫互不相让,但周围的人却低头耷拉脑袋,竟没谁上去拉一把。
周启尊见状,立马要过去,他一迈步,手腕就被张决明拽住了。
“没事。”周启尊回头朝张决明说,他挣开张决明的手,反手在张决明手背上拍了拍,“你跟我一起过去。”
张决明犹豫片刻,点头。
“你们在这等着。”张决明和身后刚跟上来的林眷说,他和郭青璇对视一眼,便跟上了周启尊。
“大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周启尊没等走到争执的秃头和毛寸跟前,就扬声喊了一嗓门。
张决明一愣,发觉周启尊竟用的当地口音,他说的是本地方言,那音调和刚才俩彪汉嚎得一模一样。
“哎呦,大哥?”周启尊搁俩人跟前顿住脚。
秃头和毛寸一人剜了周启尊一眼,秃头松开毛寸的衣领子,两人扑噜扑噜衣服,一起瞪向周启尊和张决明。
照这架势,这俩是要暂且休战,一致对外了。
秃头搓了把光溜溜的后脑勺,张开两跟香肠似的肥嘴唇子,不善地问周启尊:“你们都谁?干什么的?”
“你们从哪来的?今儿个十七号,咱镇子里除了咱哥几个,今天没人敢出门。”毛寸紧跟着说。
十七号?这是什么特殊日子,能让当地人吓得闭门不出?
周启尊满心疑虑,他面儿上摆出副人畜无害的诧异表情,操起方言说:“大哥莫见怪。我就是当地人,只是和弟弟一起离乡,外出打工,好久没回来了。”
周启尊拽了张决明一把,又回身指了指身后的郭青璇他们:“这次回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