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时心知巧月说得有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自然是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但她与宋景昕自幼情深,如何割舍得下。思及此,她小心地查看了殿外的守军,想着如何借故离席,寻到兄长的下落。便是当不成太子,送他离京,隐姓埋名也好……
“本王已捉拿了太子,如今人在偏殿。”宋羿一句话打破了宋景时的幻想,“为防有乱,便不带过来了。诸位若是仍有好奇,便推选出代表,同本王过去看一眼。”
宋景时转过头来瞪着宋羿。
“公主别急,自然要带你去见他的,”宋羿善解人意地说,“待此间事毕,公主可以单独过去面见你这位义兄。”
宋景时白了宋羿一眼,尾随大臣们来到偏殿,被贺棋的剑柄拦住了去路。
人证物证俱在,宋羿没费太多口舌,便重新定义宋景昕的身份。待诸臣回到交泰殿,他对陈敬贤使了个眼色,自行退至一边。
“殿下,”禁卫统领贺棋凑了过来,在宋羿耳边小声道,“不出殿下所料,永定侯反了。”
“他人在哪?”宋羿低声问。
“永定侯带着几十个人回京,扮作赴宴宗亲的随从潜入宫中,聚集后杀去了乾清宫。”贺棋道,“已经被禁卫控制住了,困在乾清宫内出不来。殿下以为如何?”
忽听得众臣哗然,原来是陈敬贤宣布了天子崩逝的消息。
“既然贺统领将人困住了,那便再困一会罢。”宋羿随着众人又跪了一次,“待此间事务落定,谁当权你便找谁请旨去。”
贺棋也跪了下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遵命。”
陈敬贤咽了咽口水,面对一众臣工求问真相的眼睛:“陛下去得匆忙,尚未拟定遗诏。陛下口谕,传位于皇次子景晔,追封其母玉氏为贵妃……”
众臣等了许久,不见下文。“就……没了?”
“没,没了……”陈敬贤讷讷地说,“陛下去得急,来不及交代许多。”
“空口白牙,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秦王直起身子,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