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叔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托了姜二小姐的福,今年我们镖局能够过一个富裕的年。”
姜糖张着嘴指着韩雁离去的身影,“那韩镖师为什么还是一脸苦瓜脸?”
说到这,韩二叔抚摸着胡子,讪笑道:“老夫惭愧,实在是令尊给的太多了。所以老夫就越过大雁私自接了镖。”
当初姜府的管家来镖局付定金的时候,韩雁在得知这一趟保的又是姜糖,直接开口拒绝了。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把韩雁支走,姜府这煮熟的鸭子可就直接飞了。
“韩镖师女儿的病情怎么样了?”
姜糖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让韩雁出镖的原因便是她那身子骨不好的女儿。
韩二叔叹了口气,刚要开口,韩雁拿着一件裘袄披风走了过来,截过话头,“不劳姜二小姐费心了。”
说话中,猛地把怀里厚重的披风扔给姜糖,“有姜大小姐的药膳,外加我师弟的针灸,小女的身体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强健。”
话里说着感激的话,可那表情毫不客气的很。
无事便好。
姜糖倒也没有在意,一边裹着披风,一边在心底碎碎念:韩镖师果然还是心疼我,专门为我准备了御寒的物件。
至于那披风毛色灰暗无光,偶尔一掌拍下去,尘埃飞扬什么的……姜糖直接忽略了。
待她裹好披风准备坐下和韩二叔叙叙旧时,脑海里突然想起韩雁刚才说过的话……
“王戒是你师弟?”
韩雁:“我没想到你居然在意这件事?”
“等等!”
姜糖猛地原地蹦起,终于琢磨过来韩雁话里的终极意思,配合着身上灰色披风,犹如一只秋后的蚂蚱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